刚毕业时,我和班里几个同学(1男3女)商量决定合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男女各住一室,共用一厅。这样一来大家有个造应,也比较热闹;二来又节省房租。初步定下我们大概要租的地段和大家能凑的租金后,寻找房子的刚毕业时,我和班里几个同学(1男3女)商量决定合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男女各住一室,共用一厅。这样一来大家有个造应,也比较热闹;二来又节省房租。
初步定下我们大概要租的地段和大家能凑的租金后,寻找房子的重任便义不容辞地落在我们两个男生身上。刚开始,我们信心十足,一路上东问西问,四处寻找租房小广告,结果整整找了两天都一无所获,原因不外乎租金太贵就是首付要半年。
第三天,筋疲力尽的我们终于走进了一家房屋中介所。中介所的女接待热情地向我们推荐了几个地方,都挺合心意的,价钱也还可以,但一问签约方式,我们又只能垂头丧气了,因为中介费就要了我们一个月的房租。
从中介所出来后,我心生一计,为何不向女接待套出地方然后自己去找屋主谈呢?于是我们又跑了进去,装模做样地问了其中一个套房的详细位置和房屋特点后,我们借口不合适说回去考虑看看。
接着,我们便赶紧骑自行车直奔女接待说的地方。在东问西问花了近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房子,大概就是中介所介绍的那户。我们大喜过望,向房东死皮烂打地求了老半天,还掏出学生证誓誓旦旦地说我们**安分守己,不吵不闹,并保证一个月一到马上再交房租。女房东刚开始不肯房租一月一月交,但后来经不住我们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的,终于点头同意。
回学校后,我们担心房东反悔,寻思之下,就赶紧找来几辆三轮车,叫上女生一起载上行李浩浩荡荡地直奔未来的“窝”,先把东西给搬了进去。
当晚,我们几个翻箱倒桂,并叫来几个同学帮忙把房间给整理得井然有序。接下来,我们连夜召开了全体宿舍大会,对于未来的“日常秩序”和“公共家务”展开激烈的讨论。虽然我们两个男生一再争取,但三个女生说什么也不愿让步,而且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理,*终我们只能达成协议并约法三章:男女各分一室,卫生各自负责,公共大厅轮流整理……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相处无事,各司其责。白天各自去找工作,晚上回来一起聊天听音乐、打牌下棋。虽有约法三章,但女生们却总看不惯我俩应付了事,所以卫生工作基本上还是由她们负责。
**遗憾的是以前梦想的衣服不用洗的愿望没有实现。而且为了体现我们的干净大方,只好改掉衣服穿一天挂一天再穿一天的习惯,每日勤洗衣物。特别是袜子每日两换,以免留下味道,造成空气污染引发女生众怒,并以超半数的优势投票决定罚我俩洗地板。
这样的日子刚开始虽然过得有点不习惯,但还是很平静,并且晚上不会无聊。可后来的情况发展得有点出乎意料。刚过了十来天,原本就有“亲密关系”的宿友小刚和小丽关系突然变得更为复杂和亲密,终日如漆似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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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整天不见踪影就是一回来便霸占我和小刚的房间,在里面唱情歌、说情话,搞得我无处藏身,老是在大厅徘徊。更让我难受的是打牌总是三缺一,并且接下去的日子小刚实现了衣服有人洗的愿望。而我还得每日自己刷来刷去。
后来小刚看不过去就教我把衣服和他浸在一起,这样小丽就只好一起代劳了,但没几次便让小丽给发现了问题。不过那时小丽或许也觉得老占我的房间有些过意不去,有时也帮我洗上一两次,但我终究不好意思终日如此,所以只好重用在学校学的“脚洗法”来解决衣服懒得洗的状况,即把衣服用洗衣粉泡上一个小时,然后坐在椅子上用脚边踩边看小说,倒也其乐融融。
那时我还没工作,在房间老被霸占的情况下,加上我常看书或写作到半夜,为不影响小刚,后来我干脆每到晚上就搬上纸笔和书籍到大客厅,将灯调到*暗,然后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写东西。写到累时,就常在客厅沙发上和衣而睡。结果第二天总会被一阵闷热给闹醒。
说是闹醒,其实醒来时也大都接近中午了。闷热的原因是因为我身上总会被哪个好心的女生给披上一件厚厚的被子,包得我喘不过气来,加上中午的天气,我总浑身大汗淋漓。起床后的工作就是把女生的被子抱上阳台晒晒太阳,然后再去冲热水澡,接着吃了午饭去图书馆看书,等傍晚回来时刚好又给女生收被子,于是小刚便戏称我是帮人晒被子的男保姆。
事情如果到此为止,文章本也该结束了,但问题的关键时大家住一起久了后,刚开始的那份神秘感逐渐消失。我们两个男生开始暴露出不良习惯来,比如袜子老不换,废纸四处丢,终日引伉高歌,房间到处捣乱等等。
而女生们也慢慢地对我们习以为常并开始学得懒惰了起来,房间经常无人整理,卫生无人打扫,加上我成天挥毫泼墨,房间中常搞得墨汁味奇浓,女生们便笑称我们住在了一个流浪艺术家的“天堂”里。在第二个月后,我们相继都找到了工作,上班地点又都相距甚远。其中两个女生每天要骑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去上班。
于是她们经常干脆都不回来过夜,就在公司的同事那睡。虽然不用再当“保姆”晒被子,但这样导致的结果是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唱《单身情歌》,而小刚和小丽却爱得更热火朝天,将宿舍的日常卫生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好不容易两个女生回来,我常直呼:“稀客、稀客!”然后动员她们把房子给整理一下。
这样的情形维持不了多久,到了第二个月底时,其中两个女生终于决定要搬去公司住,而我也不便终日当“电灯炮”,便也提出搬出去自己住,于是大家商量决定退房。要结束合租日子各自“单飞”的前一个晚上,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地回到宿舍中住*后的一晚。
当晚我们买了一大堆零食、鸡爪、鸭头和啤酒,无所顾忌地狂吃狂喝、聊东聊西,回味以前的日子,构思以后的生活,然后幻想何时才能住上自己买的房子。*终,除了我之外,他们几个都醉倒在了地上,我拿来被子一一给他们盖上,又性起找来笔墨写了张大大的“缘来是缘”字样,挂在大厅上留作纪念。
第二天,我们就搬上了行李各自离去,以后的日子大家各自奋斗着或者说奔波地谋生着。几个人断断续续常有联系,聊得*多的话题还是以前合租的生活。
今年春节期间,我收到他们几个分别发来的短消息,大意都是:“虽然常有争执,也很平淡,但还是很怀念合租的两个月。”
“是的,我也很怀念,因为那里见证了我们的生存和成长。”我回了消息说。只是发消息时我在想,我那天晚上写的“缘来是缘”不知会不会让房东给撕了。